白霜铺满了若水河面,据说这是清莲城的神河呀,已入冬却仍漫天碧绿荷叶摇曳。如今,我却将要在这神河里挣扎求生存。
河岸站满了清莲城的百姓,可没有一个是来救我的,他们都是来看热闹吃瓜的。
“白莲花,白府遭此大难,你就该以死谢罪!”白斐然坐在銮驾上,下了死令。
而我,此时被关在一个结实的笼子里,像只无助的小白鼠,只能任人宰割。
“白斐然!你个黑心棉!父母在天之灵见你如此待我,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
无论我如何挣扎,冰凉入骨的河水就要没过我头顶。
看热闹的人掩饰不住看白家大小姐被浸猪笼的兴奋。
难道这次真的是灭顶之灾?
我惊叹,更不服,为何要死在白斐然手里,这也显得我的命太脆弱太贱了,似乎任何人都可以欺凌。
我忧心别人的命,可又谁忧心我的命?
是我毒倒了归海北陌,是我让他失去了疼爱他的姐姐和父王。
我还没来的及还给他我所亏欠他的,我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!
他还在等着我去解毒啊!
“白斐然!我死了你永远也得不到父亲掌家的印子,更不知道田庄地契商铺印子藏哪儿!把我整死了你出了口气,可没有银子,白府也撑不了几天,看你还得意到几时!”
我尽力朝白斐然喊道,可是心里全然没底,真怕我命丧此清莲河。
以前,天真的以为,白言会时时刻刻陪着我,会在每个危急时刻来救我,是个24孝男友,为此我还庆幸自己,找到温暖挚爱,可没想到,这挚爱却是有毒的,他骗了我,更让我心伤的体无完肤。
忽然水面不再拍打我的脸,使我我一愣,看来这招还真的有点凑效了,猪笼没有继续往下沉!
一阵窃喜。
我果然被打捞了上来,钱财权势真是个好东西,关键时还得靠它来保命啊。
快要冻成冰猪的我,被逼迫着在爹的密室里取出了白家印子和所有的账簿地契,被白斐然一把抢了去。
“我现在杀你都嫌脏了我的手,滚!永远不要让我再看见你!”
白斐然高昂的头颅,宣誓了她再白家的主权。
而我成了丧家犬,被赶出了白府大门。
冬雨淅淅沥沥,我感觉双手已冻成冰块。
掏出怀里的解毒金方,庆幸它还是被我拿到了手。
它上面记载着许多的解毒方子,能救归海北陌的命,能稍微洗脱我的罪恶感。
白府于我而然,已不是窝,只要能拿到解毒金方弃了它又何妨。
可我至秦大人处和苏府处时,却不见归海北陌!
“白姑娘!为何你才来,诚王,诚王已不见了!”李郎中急冲冲地对我说。
而我已蒙头转向,为何诚王会突然不见?!
这儿可不是防守严密的苏府吗?!
“苏大人!秦大人!诚王哪里去了?!”我急忙找着两位大人问。
而两位大人的脸上去全然不见了当时的坚毅和气愤,反而脸上蒙上了一层犹豫和推诿。
“白姑娘,诚王,诚王被潦月娘娘的人给接走了。”苏伦遮遮掩掩地说。
“潦月?那,那不是南宫王朝的娘娘吗?!”我震惊。
若归海北陌在仇敌的王朝被发现了,岂不是死路一条吗?!为何潦月要把他带走?!况且他还因中毒昏迷着啊!
“苏大人!诚王在南宫王朝哦若被发现了,岂不是危在旦夕吗?!为何还允许潦月带走诚王!况且他还中毒了!”我哭着嘶吼。
苏大人和秦大人一时不知是好。
“白姑娘,王后娘娘已对王朝下了死令,若谁敢匿藏诚王,便是株连九族啊!况且,诚王大势已去,归海王朝气数已尽,我等已无力回天。潦月娘娘得知诚王在我处,令人带走了,我等也无可奈何。”
苏伦说的无奈又情真意切,确实,多重压力下,要他们保住一个大势已去的王储,实在强人所难。
而如今,却如何是好?
归海北陌,我该去哪里寻你?你可还活着?